樱桃沟

我啊

17.03.18

扑灭那把火。








——。她和我说。




我向来不屑与她谈及此言此论,她太乖巧,我过孤僻,完全两路人。至于此刻如何走近更是无人得知,臆想病的后遗症还扎根在我脑子里。我完全没心与此等庸人作冗谈。当年我校盛行魔法星座文学(倘若算得上文学的话),故而我是没来由的祭祀仪式狂热者,我熟读并且精读相关书籍(是指学校门口卖的一块钱一叠,单一本还没有掌心二分之一那么大的本子,里面都是乱讲一通怪话,听不懂但是能觉得有用的东西)。自然自觉无所不知,万事通达。因此我只望着她不发一言。




大事,她没理会我是否作答,改用中文说。可能是嫌说不出什么别的英文词汇了。我没留意过她的英语成绩,可能比我的高一点。专注于古怪物事的人并不只我一个。但我只管留意现在:天蓝树荫凉,光透罅隙变成圆形光斑。天南地北地北天南。再有星座学名神祇轶事。诸神名字佶屈聱牙——身边忽然就有师长的声音,怎么上课了还在这儿。接下来的事情我都忘光了,好像电光火石一瞬间,冒了一星火焰就熄灭。




她好似又对我说了什么,嘴唇翕动,我们靠的很近,又因身量相似。我的嘴唇能触碰到她的吐息,温热湿润的。有那么点不熨帖,但并非到无可忍受的地步。因此我看着她。圆形光斑侧着照在她的眼睛上,她似无所觉。延伸来的光正正当当落在我的眼睛上,刺眼的很。我眯眼睛,觉得那束光碍事极,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脑子置空。一线视野里面只映得到她的眼睛,我看到光线透过她的角膜,亮光在内波折动荡。她的眼睛很好看。我抱着这样的遐思,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眼廓,皮肤温度稍微比我的高一点。


她也没被吓一跳,反抓住我的手,冲我笑。




——。她又说了一遍。这回我再也没有听清楚。




我就觉得我之前刻意营造的冷淡气氛被烧开一个洞,我固执己见的冷淡矜持被她拥抱住,融化掉;她一把火烧了我的后遗症,保护膜。我突然变的害羞,不知所措。而今旧事涌上来,时时刻刻地深切提示我,这里,脑子里,哪一件事情都不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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